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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主席候选人名单及加密资产政策立场分析 特朗普布局影响市场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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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sey 跨党派经历丰富,曾任小布什与
克林顿
经济顾问,擅长政策协调,但年事较高。 David Zervos Jefferies首席策略师,市场前线派,参与多个加密项目,投资视角独特。 Rick Rieder 贝莱德全球固定收益CIO,管理超4万亿美元资产,偏向宽松与风险偏好回升,对加密有资金布局。 候选人政策与加密资产立场 三位加密友好候选人为 Christopher Waller、David Zervos 与 Rick Rieder。沃勒被认为制度友好,主张市场主导创新、政府提供基础设施,并强调稳定币潜力,要求国会完善立法与储备规则。里德与泽沃斯偏向资本友好,深度参与加密资产及稳定币布局,包括Circle、USDC及比特币企业化配置计划。 沃勒观点: “创新应由私营部门主导,政府的角色是搭建高速公路,但市场竞争才是驱动。” 市场关注焦点 市场对新任美联储主席关注的核心在于货币政策节奏及金融市场稳定性。不同候选人的背景体现出未来政策方向的差异: 建制派或稳健派:偏向维持现有框架,注重连续性与风险管理。 改革派或政治信任派:可能加速宽松或政策创新。 加密友好派:为合规加密市场提供成长路径,但需平衡市场风险与监管。 观察人士指出,特朗普高频人事操作可能影响美联储独立性,若新主席被视为政治化延伸,短期或加速宽松与风险偏好释放,同时增加美元资产及制度信誉中长期波动。 编辑总结 整体来看,9 月初美联储主席人选竞争反映学术、政界与华尔街力量的交汇。候选人背景各异,包括数据驱动、鹰派稳健、市场经验丰富及加密友好型,未来货币政策、加密市场与金融制度方向将受到显著影响。特朗普的布局强化了市场对独立性与政策连续性的关注,投资者需密切关注人事进展及潜在政策变化对全球金融市场的冲击。 常见问题解答 问1:美联储主席候选人面试流程如何安排? 答1: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已启动对 11 位候选人的面谈,预计为期一周,白宫计划尽快敲定下一任美联储主席。 问2:候选人Christopher Waller在加密资产政策上立场如何? 答2:沃勒主张市场主导创新,政府提供基础设施,稳定币可改善支付效率并引入国际竞争,但需国会完善立法和储备规则。 问3:Rick Rieder与David Zervos的加密相关经验有哪些? 答3:里德与泽沃斯均深度参与加密资产布局,涉及Circle、USDC、Bullish及比特币企业化投资,为市场提供资金与策略支持。 问4:Philip Jefferson如果当选会有什么历史意义? 答4:若杰斐逊当选,将成为美联储史上首位非裔主席,同时具备稳健派特征,平衡就业与通胀。 问5:特朗普的人事布局对市场有何潜在影响? 答5:高频提名与人事调整可能加剧市场对美联储独立性的担忧,短期可能释放宽松与风险偏好,但中长期增加美元资产及制度信誉波动。 来源:今日美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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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美股网
09-07 00:10
经济学人:民主党人应该如何夺回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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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曾连续12年与白宫无缘。当时,
克林顿
通过坚决占据中间立场,重塑了民主党的形象。他提倡财政克制、亲市场的经济政策,以及强硬的治安措施。他还与那些令中产美国人反感的激进派保持距离。1992年,饶舌歌手索尔贾姐妹(Sister Souljah)在谈到洛杉矶骚乱时说:“既然黑人每天都在杀黑人,为什么不能来一周专门杀白人?”
克林顿
强烈谴责了她,随后赢得总统大选。 如今,许多民主党人认为,要赢得摇摆选民的支持,民主党需要一场类似的“Sister Souljah时刻”。来自爱荷华城的医学院学生埃里克讨厌共和党对气候变化的轻描淡写,觉得特朗普在华盛顿举行的阅兵式“像是希特勒会干的事”。他仔细研究过特朗普那份“大美丽”的预算案的电子表格,对其中削减“医疗补助”项目的内容感到非常失望——这是为低收入人群提供的医疗服务。 但他说自己是共和党人,因为校园里左派观点无时无刻不在灌输。他支持边境安全、反对按肤色录取大学学生——这些观点在“取消文化”拥趸眼中等同于种族主义。 他不愿透露真实姓名,担心社交媒体上被孤立。这种威胁,或许比华盛顿的威权主义还不那么严重,但却更直接。在他身边的一面墙上写着:“用你的特权来拯救黑人生命。” 埃里克叹气道:“所以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黑人就会死?这也太极端了。” 中间派组织Third Way认为,大多数民主党在职官员并没有推行“极端脱离现实的社会政策”。但“民主党人和他们的盟友说了太多普通人根本听不懂的话。出发点是包容,结果却像是在滥用术语、强推政治正确。” 一些压力团体会给候选人发调查问卷,要求他们全都打钩。2024年,卡马拉·哈里斯在回答某团体提问时说,她支持为囚犯支付“性别确认”手术费用,结果成了特朗普最有力的攻击点之一,被说成“卡马拉站在他们那边,特朗普站在你这边”。 现在,一些民主党高层已经开始疏远这些激进派。芝加哥前市长、白宫前幕僚长拉姆·伊曼纽尔曾说,一个男人不可能变成女人。加州州长纽森、2028年可能的总统候选人,也表示“让生理男性参加女子体育比赛,是非常不公平的”。除了进步派圈子以外,这些观点在大多数地方都很受欢迎。 某位党内重量级人物预测,民主党今后仍会坚持“不要因为变性者的身份去欺凌他们”,但会放弃比如为儿童提供变性医疗之类的政策。 在那些民主党希望翻盘的地区,候选人正淡化文化议题,强调生活成本问题。新泽西和弗吉尼亚的州长候选人——一位是前海军飞行员,一位是前中情局官员——都符合这种定位。明年的一些国会参选人也是如此。 “大家眼看着水电费、食品和房租价格不断上涨,钱总是不够花。”北卡罗来纳州前州长罗伊·库珀说。他希望在明年拿下一个关键的参议院空缺席位。 库珀并不是激进派。在担任州长期间,他与共和党人合作,实现了预算平衡,也扩大了公共医疗保险。他本人温和而亲切。访问去年遭遇洪灾的奇姆尼岩村时,他称赞当地居民在重建中的“勇气、韧性和辛勤劳动”。有居民指着一块地板,说那是另一位政客钉上的;库珀笑着说他走路时“得小心点”。 在看似憨厚的外表下,民主党中间派其实专注于那些能打动摇摆选民的关键议题。《经济学人》和YouGov的联合民调显示,在2024年总统选举中,政治立场居中的那20%选民,以52%对44%的比例支持特朗普而不是哈里斯。但如今,他们对特朗普的净支持率已降至负27个百分点。 任期初期,他们对特朗普在犯罪、移民、经济和通胀上的表现还颇为满意,但现在在这四项上全都不满意,尤其在物价和通胀方面,净负支持率高达40个百分点,这是他们最在意的问题。 库珀警告,特朗普“不稳定的关税政策”只会让情况更糟,“这其实就是对普通家庭征税”。更糟的是,特朗普还在大砍医疗支出。虽然医疗补助的削减要到中期选举后才显现,但奥巴马医保的补贴将在12月终止。如果不延续,估算有2000万美国人的自付医疗成本将飙升75%。 库珀说,“这将是一场冲击”。 尽管民主党都想缓解民众的经济痛苦,但在如何实现上存在分歧。左翼倾向于通过加税富人来支持传统的公共支出;中间派则开始倾向“富足路线”,这个概念来自记者埃兹拉·克莱因和德里克·汤普森合著的一本热门书,主张放松监管以便更容易建设住房和能源项目。 在基层支持者中,左翼的呼声更为激昂。来自佛蒙特州、现年83岁的联邦参议员伯尼·桑德斯正奔走全国,展开一场“反寡头之旅”。某个晚上在爱荷华的达文波特,他承诺全民医保、免费大学教育、更高养老金,引发热烈掌声;每当提及富豪阶层时,全场则是一片嘘声。 类似“由亿万富翁阶级统治的政府”这种话,不仅让他有时间喘气,也牢牢抓住了听众。但他许诺的政策并不现实。有估算指出,他在2020年竞选总统时的支出计划,将令联邦支出翻倍。 曼达尼? 同样地,33岁的“民主社会主义者”佐赫兰·曼达尼,凭借社交媒体的吸睛宣传和大手笔承诺,成为纽约市长选举的领跑者。他主张免费公交、免费托育、政府运营的平价超市。他还要冻结全市近一半受租金管制公寓的租金,打击恶房东,甚至没收最恶劣的房东的房产。 他承诺通过对富人加税来支付这一切。商界对他感到恐惧,民主党也对他保持距离。特朗普称他是“百分之百的共产主义疯子”。 民主党一旦掌权,通常由中间派主导经济政策,而不是极左翼。但考虑到选民目前的愤怒情绪,如果未来再次执政,民主党可能会推出一些民粹主义政策。提高对企业和高收入者的税收受到欢迎,强制药企降价的主张也很受支持。 虽然民调显示,政府经营的超市不受欢迎,但三分之二的美国人支持租金控制,尽管已有几十年证据显示,租控会抑制新住房供应。 相比之下,“富足路线”更有可能带来实际成效。各大城市存在严格的土地使用规定,使得有好工作机会的地方住房价格居高不下。有估算指出,若放宽这些规定,劳动生产率可提升8%。人工智能推升了能源需求,但特朗普却限制了最便宜的能源类型——可再生能源的发展。 支持“富足路线”的民主党人誓言要清除这些阻碍繁荣的障碍。 库珀表示,应该简化审批程序,“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容易地建设可负担住房,同时仍保护我们的空气和水资源”。纽森签署法律,免除城市住宅建设项目受加州“任何人都能起诉、阻挡任何项目”的环保法规的约束。宾夕法尼亚州州长约什·夏皮罗则在几天内打破繁文缛节,修复了一条坍塌的高速公路。密歇根州参议员埃莉莎·斯洛特金提出了“全方位能源战略”,涵盖可再生能源、化石燃料以及尚在开发的新技术。 左翼并非完全排斥供给侧改革。例如,他们支持打破企业垄断来造福消费者。曼达尼本人有时也抱怨官僚程序。在一段制作精良的视频《清真通胀》中,他指出,纽约荒谬的餐车许可制度推高了烤肉串的价格。 若民主党重新执政,目前尚不清楚他们会保留哪些特朗普时期的关税措施。很多人表示,他们会对中国更强硬,但不愿轻易疏远盟友。大家普遍认同:由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制定政策绝非好事。 库珀指出,“企业需要可预期性”。他还说,共和党“彻底”放弃了国会对制定关税的宪法职责。 在人工智能议题上,民主党的立场显得混乱。许多人担心AI会导致工作岗位消失。左翼认为,如果AI提升了生产力,那人们就应该减少工作时间,甚至实施全民基本收入。而像前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这样的中间派,则主张在欢迎外国AI工程师的同时,为工人应对冲击做好准备。来自加州的众议员柔伊·洛夫格伦则表示,立法者应警惕制定很快就会过时的法律。 在移民问题上,特朗普上任后,他在摇摆选民中的支持率从正18降至负18。许多人虽对边境安全表示满意,但对执法人员把老奶奶推进面包车的行为感到震惊。 民主党看到了机会。8月25日,115名民主党众议员公布了一项计划,既要加强边境控制,也要恢复应有的法律程序。 在治安问题上,民主党面临挑战。特朗普试图激怒民主党,让他们站到罪犯一边。他派遣国民警卫队前往华盛顿特区打击犯罪时,进步派大喊他是独裁者,准备用军队对付政治对手。但目前为止,这些士兵在特区不过是拍了些合照。 特朗普的副幕僚长斯蒂芬·米勒称,民主党的抗议证明这个党“只关心保护惯犯、帮派成员、非法移民杀手和恐怖分子”。 这话荒唐可笑。但民主党对治安的态度确实没有摇摆选民强硬,而左翼的一些观点也远离主流。曼达尼已与“削减警察经费”的旧说法划清界限,但他所属的民主社会主义者协会仍主张废除“监禁体制”。 曼达尼的志愿者手里有一份话术指南:当选民问到治安时,要“倾听并认同他们的感受”,然后再宣传他提出的“社区安全局”。 中间派民主党人则努力表明,自己既反对街头犯罪,也反对白宫里的非法行为。党内政策专家主张“高犯罪率热点警力部署”、弹壳追踪、以及当然还包括控枪。 许多大城市长期由民主党执政,这也让共和党可以将城市里的无家可归、混乱等问题归咎于他们。2020年“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议引发的骚乱也没有帮上忙:共和党人至今仍在提西雅图的“无警区”,当时民主党籍市长对此表示欢迎,结果迅速陷入无政府状态。 然而在施政方面,特朗普阵营自身也有不少短板。民主党人痛批特朗普家族的利益冲突问题,指出政府规范正全线遭到侵蚀。 桑德风暴? 在爱荷华州,民主党州审计长罗布·桑德指控共和党籍州长挪用新冠疫情恢复资金。州长后来签署了一项法案,几乎让桑德在未获州长许可的情况下无法调查她的政府。桑德称之为“爱荷华历史上最支持腐败的法案”。 如今他正竞选州长——一个引经据典、热爱打猎的候选人,也许能赢下这个2024年特朗普赢了13个百分点的州。 民主党内部最统一的力量,是对特朗普的恐惧和厌恶。 “如果某人表现得像纳粹、说话像纳粹,那他大概就是个纳粹。”来自纽约的戏服经理米基·古德马克说。但把特朗普类比成第三帝国的做法对摇摆选民几乎没有说服力。 另一个潜在的总统候选人皮特·布蒂吉格在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上表示:“民主党需要找到与选民日常生活相关的表达方式,不只是说‘专制不好’……而是让大家明白,如果一个专制者当权,他可以任命一批无能之人……我们现在的公共卫生负责人就是个不相信医学的庸医,结果美国的麻疹病例正在上升。” 激进左派年轻人认为,对付特朗普最有效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年轻激进派,比如曼达尼。但中间派也在奋战。纽森已经在X平台上开始讽刺特朗普,把朝鲜的宣传海报与特朗普照片并排放置。他还放弃了加州民主党原本坚持的“非党派划分选区”原则,要像德克萨斯州的共和党那样大搞选区划分操弄。 分析人士帕特里克·鲁菲尼表示,这种做法已成趋势,会让任何一党都很难在众议院中获得压倒性多数。 在2016年和2024年,民主党的唯一任务是给特朗普提供一个有说服力的替代选项——结果他们都搞砸了。明年,他们还有机会限制特朗普的破坏力,成为一个有效的制衡。 博彩市场显示,他们有68%的机会赢得众议院。但考虑到党内的乱象,这个数字并没有带来应有的安心感。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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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9-06 00:02
纽约时报观点:美国苦心拉拢印度三十年,特朗普几个月就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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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致力于与印度建立友好关系。 比尔·
克林顿
奠定了现代美印伙伴关系的基础,称这两个民主国家是“天然盟友”。小布什称两国是“在人类自由事业中并肩作战的兄弟”。奥巴马和拜登则将这一关系,描绘为本世纪最具标志性的全球合作之一。 对华盛顿来说,印度是一个庞大的新兴市场,是制衡中国的潜在力量,是维护印太安全的关键伙伴,也是一个崛起中的民主国家,有助于支撑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 而对印度而言——这个在经历近百年英国殖民统治后始终对西方心存戒备的国家,也逐步放下了冷战时期对美国的怀疑。那个曾长期资助和武装印度宿敌巴基斯坦的美国,如今正被印度视为可以靠近的对象。 然而,特朗普仅用一个夏天就摧毁了这些成果。 5月,特朗普声称自己促成了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一场短暂军事冲突的结束。这激怒了印度。印度一向认为与巴基斯坦的争端是纯粹的双边事务。这一言论不仅令印度蒙羞,也令总理莫迪难堪。莫迪此前还曾自豪地宣称与“我朋友特朗普”的关系密切。 随后,特朗普在白宫宴请了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前情报机构负责人穆尼尔将军,而这个机构曾被美国指控支持国际恐怖组织。特朗普还称印度经济“已死”,并对印度出口到美国的商品征收高达50%的惩罚性关税。 这场突如其来的决裂带来了深远影响。特朗普的侮辱,在一定程度上让印度那些长期对立的政党暂时达成了一种共识——在莫迪分裂统治之下早已缺乏共识的印度政坛,这一变化尤其引人注目。 几十年来第一次,几乎所有印度政党都将美国视为共同对手。 没有哪个国家能完全免于特朗普反复无常的性格带来的风险。但印度曾一度陷入幻觉,以为自己因特朗普与莫迪之间所谓的特殊关系而成为例外。两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将本国外交关系置于个人魅力之下。 莫迪在国内建立起强大的个人崇拜,这一形象部分依赖于特朗普及其他世界领导人对他的“敬仰”。2024年11月特朗普当选后,印度亲莫迪媒体人物陷入一片既欢庆又幸灾乐祸的情绪。 他们宣称,莫迪的朋友重返白宫,印度的对手就该有所警觉,甚至大肆歌颂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2020年,莫迪甚至违背了美印关系一贯的党派中立立场,公然支持特朗普连任。 拜登在任期间并未计较这一不敬。他的政府依然将新德里视为重要伙伴,同时偶尔对莫迪治下民主倒退的问题表达关切。莫迪的支持者坚信,特朗普不会像拜登那样对印度指手画脚,而是会打压印度的敌人,加速印度崛起。 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特朗普不仅破坏了两国关系,还几乎一夜之间摧毁了莫迪精心打造的“全球尊崇的国家领袖”形象——而这一点,印度反对党多年来始终未能做到。 美国是印度最大的贸易伙伴,而这些关税预计将对多个行业的企业造成沉重打击,导致工厂关闭、就业岗位流失和经济增速放缓。 最初,特朗普在8月1日以对美国贸易伙伴全面施压为由,对印度商品加征25%的关税。几天后,他又宣布再加征25%,理由是惩罚印度购买俄罗斯石油。这一举动令印度民众既愤怒又困惑——毕竟,最初正是华盛顿鼓励印度购买俄罗斯石油,以帮助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后稳定全球油价。 而目前进口俄罗斯石油更多的中国,与俄罗斯整体贸易规模更大的欧洲,却并未因此受到任何处罚。 目前,这些关税正在美国法院面临挑战。从长期看,作为全球第四大经济体,印度拥有庞大的国内市场,以及强劲的全球贸易和投资联系,最终能经受住这次冲击。 迟早,美印之间会出现修复关系的努力。但这个花了30年建立的信任,不会轻易重建。印度的不满情绪将持续存在很长时间。 对新德里而言,这是一场关键时刻的考验。印度是否应对特朗普让步,以期美国加强在对抗中国上的伙伴关系?还是应选择更务实的方式,与北京重启和解,维护贸易、投资以及亚洲地区的长期战略稳定? 毕竟,印度又如何能确信,美国不会像对待贸易那样,突然将双方的战略伙伴关系武器化? 印度似乎已经开始为这种风险布局。本周末,莫迪将前往中国,出席一个地区峰会,这是他七年来首次访华。习近平将亲自欢迎他和俄罗斯总统普京。 2020年,印度和中国军队在有争议的边境地区发生冲突,此次访问也可能成为重新定位中印关系的重要契机。双方有望在边境、贸易和地区安全等持续存在的分歧上寻求巧妙处理。对中国来说,这是一个机会,有可能将印度逐步从华盛顿的轨道中拉出来。 最终,在这一局势中,损失最大的可能是美国。 谁也说不清,华盛顿是否真的期望一向独立自主的印度在未来与中国的冲突中站在最前线。但印度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几十年对美国深怀疑虑之后,美国终于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主国家赢得了真正的好感,而这个国家恰恰与中国接壤。 这一非凡成果,如今已支离破碎。莫迪与特朗普,这两个当今的巨人,终将退出历史舞台。到那时,印度与美国都必须共同努力,摆脱这两位领导人留下的阴影。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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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9-03 00:03
硅谷挺川富豪:川普正在搞”黑帮资本主义”【反川精英与挺川大佬罕见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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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别人:为了赢得第二任期,这个“
克林顿
式的民主党人”川普,不仅得雇佣五六位,而且还要获得另外两三位知名度极高的民主党人的支持。像马斯克、乔·罗根(Joe Rogan,播客超级明星,其播客全球播放量第一)、卢特尼克(Howard Lutnick,川普政府商务部长)、贝森特(Scott Bessent,川普政府财政部长,美国有史以来级别最高的公开同性恋官员)、查马斯。 蒂姆:卢特尼克原来是民主党人?我还真不知道。 杰森:他以前是纽约的民主党人。其实他们都是。我在80、90年代到2000年代的纽约长大,他们全都是同一类人:全球化、亲经济、社会自由、支持同性恋权利、支持大麻合法化……就是这么一群人。 而川普只是接管了共和党,然后赋予它那种
克林顿
式的感觉,所以他们都加入了他。 蒂姆:嗯,好。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聊的,因为我感受到的“气质”不太一样,不过没关系。 为了让听众有点背景,我得稍微铺垫一下。去年11月,当我们开始这个节目的时候——准确来说,是开始面对“川普2.0”这个局面的时候——我立下了几条原则。 杰森:我们当时还专门聊过“川普2.0”这个说法。 蒂姆:对。我当时说,我只会谈我真正关心的事情,不会去假装愤怒。现实中有的是值得愤怒的事,我就专注在那些事情上。同时,我希望邀请能挑战我的嘉宾。 在邀请政治光谱偏左的嘉宾方面,我做得还不错,但我还想再多找一些,比如更接近佐赫兰·曼达尼(Zoran Mamdani,纽约市长候选人)那种左翼阵营、甚至社会主义阵营的人——虽然那不是我的舒适区,也可以是所谓的“左翼民粹”,尤其是在外交政策方面和我观点差别较大的。我想要努力请这些人来,探讨他们眼中对现政府更积极的评价。 但(邀请右翼)我一直很难做到,因为我拒绝邀请那些满嘴胡扯的嘉宾。我不想和那种在节目上说一套、私底下又说另一套的人争论。很多川普支持者对川普的欣赏确实真心,但他们很少愿意承认负面的部分——可能是因为川普周围的那种威慑文化,也可能是不想被圈子排挤。 杰森:对,不想被“放逐”。 激辩川普2.0 蒂姆:对。不过,就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属于那类人,你愿意批评他。所以,当我看到你几天前发的那条推文时,我就给你发了私信。你写的是:“前六个月表现不错,但还有事要做。”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节目主题,因为这意味着你觉得不完美,你也有抱怨的地方。 而我则觉得这六个月几乎是场灾难——虽然没到最坏的程度,但在几乎所有指标上都表现糟糕。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我相信在负面部分上我们会有一些共识,不过那待会再说。先说说你觉得好的地方——你喜欢他在哪些方面的表现? 杰森:从商业角度来说——我每年会投资100家公司,我有一个21人的风投公司。我曾经是Uber的第三或第四位投资人,也是 Robinhood、Calm 等公司的早期投资人。 …… 我的朋友大卫·萨克斯加入了新政府,这点我真没想到。 蒂姆:我早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嗯,也许吧。不管怎样,我只是很庆幸他没负责乌克兰事务,好,我们继续。 杰森:是啊,我也是。我经常在这件事上公开调侃他们,你也看到了,不过我们等会再聊。 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变化,因为企业家才是创造就业的人。创新推动了美国走到今天,而健康的并购市场和资本市场是必不可少的。上一届政府对创新者、企业家、乃至整个商业领域都充满了敌意,设置了无数障碍,也不愿意和我们见面。 以加密货币为例——其实完全可以为它制定一些简单明了的监管规则。但他们的做法是先邀请你来见面,听你介绍业务,然后转身就对你发起执法行动。 相比之下,现在我们至少有了基本的加密货币监管框架。比如稳定币(stablecoin),我就不在这里解释细节了,但这将会极大地利好美国。有了监管框架,意味着很多人不会再把钱放到海外去参与毫无保障的加密交易,从而在没有法律救济的情况下损失惨重。把这些业务迁回国内,最终会是巨大的净收益。 所以从商业角度看,这些都是很扎实的成绩。 川普对企业更友好? …… 蒂姆:有一点让我很困惑——几个月前我采访马克·库班(Mark Cuban)时也问过他:拜登任内的商业环境其实很繁荣,股市也在飞涨。 杰森:失业率降到 50 年来的最低。 蒂姆:是啊,大科技公司的高层——包括那些后来转向支持保守派的,比如马斯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Mosaic浏览器发明人,网景公司创始人,超级天使投资人)等等——那时候都赚得盆满钵满,简直是新时代的“镀金时代”。这些公司都在高速发展,标普指数里的大公司也表现优异。 所以我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觉得之前的环境很“敌意”。当然,如果有人正好有个并购案被莉娜·汗(Lina Khan,拜登任期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阻止,那确实会觉得糟糕。但从整体经济来说,当时的表现相当不错。相比之下,现在在川普手下,我们面临关税、动荡等风险。我不觉得情况更好了,你帮我解释一下。 杰森:所谓“敌意”,一部分是他们在言语和行动上的轻蔑。我们在去年10月15日的那期节目里聊过,比如他们甚至没有邀请马斯克参加电动车峰会。 蒂姆:我知道啊,这种事总有人会觉得受伤。 杰森:这种做法非常不尊重人,而且我觉得对商界很重要,因为我们会当真。比如拜登说要禁止亿万富翁,或者“调查某个人”——这就是他的大旗。当你看到特拉华州的法院…… 蒂姆:等等,川普昨天才在骂英特尔CEO,说他是“□□的加密资产”。所以这可不是单向的,如果说有人对商界大佬“刻薄”,川普自己也没少干。 杰森:但问题是,在拜登那边,你想和他们对话,他们根本不理你。无论你捐多少钱、做多少游说,甚至只是想进行一次善意的交流,都不可能。 他们那一派——像社会主义者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还有现在的曼达尼(Zoran Mandani,纽约市市长候选人)——让商界、金融界、科技界都对民主党形成了固定印象。 这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克林顿
不会这样,奥巴马也不会这样,这是一种新的态度。之前我提到的那些人,全部支持过奥巴马,也支持过
克林顿
。商界相当于被(拜登政府)告知:“不用申请参与,我们不需要你,而且还要让你日子不好过”,而且没有任何沟通渠道。 当然,我们会谈到川普那种变幻莫测、像摇雪花球一样搅动商业环境的做法,以及它的影响。但总的来说,如果你私下问任何一个CEO,他们都会说,现在的环境对商业好得多。 蒂姆:你的意思是,现在(2025年8月12日)比一年前(2024年8月12日)更有利于商业? 杰森:百分之百。 蒂姆:不可能吧。 杰森:百分之百。 蒂姆:即使有关税带来的不确定性? 杰森:当然。衡量的标准很简单——股市就是底线。 蒂姆:可自从他上台以来,股市其实没怎么变,只是先涨了一波又跌下来,现在略微高一点。 杰森:它现在是在天花板附近震荡。而且好消息是,川普是一个渴望被爱的人。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川普——两周前我第一次见到他,也研究了那些接近他的人。我觉得他的谈判方式很特别,但归根结底,他想被人爱、被人尊重,这点我们都知道。 蒂姆:是啊,我一直说,找到川普怎么成了现在这样的原因能阻止川普彻底摧毁民主,就是他父亲弗雷德·川普(Fred Trump)在他小时候没给他足够的拥抱。 杰森:不管他童年有什么创伤吧。 蒂姆:他心里有个空洞。只能希望这一点对我们有利。 杰森:其实我们在开玩笑。 蒂姆:我不在开玩笑。 杰森:他人生的巅峰是做真人秀明星。你想啊,一个人要当真人秀主持人,或者像我们这样做播客——无意冒犯——一定是想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蒂姆:我明白。不过他这种是到了自恋狂的级别,我们只是播客的级别。 杰森:对,我们只是想好好聊聊,而他是真心渴望被爱、被尊重。而股市就是他的“成绩单”。 所以他会搞我称之为“震撼+消耗”(shock and bore)的操作。我不喜欢“TACO”(Trump Always Chickens Out,意为“川普总是临阵脱逃”)这种说法,那是在挑衅他,这很蠢,因为那样可能会让他更不肯让步。 所谓“震撼+消耗”,就是先说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占据舆论空间,搅乱局面。然后霍华德·卢特尼克之类的人就会出面做“对等关税”——你对我们收 15%,我们也对你收15%,再谈判一个中间值。 我认为这是他们介入所有事务的一种方式。关税成为万能工具,过去三个月他们因此获得了1250亿美元的收入。他们的计划是,这个数字每年能增加到5000亿美元。 当然,我们可以说这会导致通胀暴涨。但如果关税维持在15% 左右,这就是心理和感知上的“刚好能注意到的差异”,不会立刻引发价格传导。比如你买100万美元的运动鞋,卖方和你各有 20% 的利润率,如果能在这15%里分摊成本,就不会转嫁给消费者——目前情况确实如此。可如果关税是50%,那就远超利润率了,这就没法解决了。 所以他们最终会控制在那个水平。这样他们每年会有数千亿美元的收入。他们的逻辑是:经济增长 + 关税收入 + 更少的监管(促进增长)+ 并购,最终可以平衡预算,甚至不再增加赤字。 蒂姆:这太疯狂了。我不信。简直是疯了。 杰森:这并不是我最拿手的策略,但这是他们的信念。 蒂姆:就是疯了。直说吧,就是疯了。 他们不可能让预算平衡。他们刚通过了一项会增加赤字的法案。我是说,那份税收法案,你们在播客里也谈过这个。 听听弗里德伯格说的,你们在这方面分析得很好。看啊,一方面延长了川普的减税政策——不管你怎么看它的政策效果——另一方面豁免对小费征税,再加上由于预计出现净负移民迁移导致的税基萎缩(这个我们稍后会谈),以及那些赤裸裸的数字……当他们还在往赤字里加上数万亿美元时,不可能靠关税让预算平衡。 杰森:不过,如果年度赤字能从两万亿美元——这是过去八年两党的平均水平——降下来,比如在1.6到1.7万亿和3.5到3.6万亿之间波动的情况下,他们或许能把它降到每年一万亿美元,等于把赤字减半,这就算是走在成功的道路上了。 我一直在劝一些朋友,他们可能想组建第三党派—— 蒂姆:也许叫“美国党”? 杰森:我叫它“负责党”。我甚至买了这个域名——我喜欢买域名。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负责党”,但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承诺。就像格罗弗·诺奎斯特(Grover Norquist)的“绝不加税”承诺——看看它的影响力有多大。我觉得应该有一个承诺,我们通过政治捐款去游说候选人同意不增加赤字,除非是在国会批准的战争情况下。 所以,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性——那些关心赤字、并且把赤字作为首要关切的人(这其实也是我最关注的问题)——会行动起来。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们再连续两到六年每年做两万亿美元赤字,这个实验就会彻底结束。国家会破产。 蒂姆: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把人们拉回中间立场的最佳攻击点。 好吧,那我就换个角度来分析一下我的看法,因为我们虽然看着同样的事实,但我关注的点不一样。这事在我的关切清单里并不在最前列。 我有一些更重要的担忧,但这确实是个正当的担忧——尤其是关于他提出的政策本身。你把这些放在一起:对关键行业、绿色能源、电池等领域的政府投资大幅削减——比如埃隆·马斯克担心的那项《大美丽法案》——还有公共部门整体的削减。好吧,这些虽然不是直接创造就业,但却在推动经济。而现在我们把这些全都砍掉。 这会限制经济增长;再加上关税,这同样会抑制经济增长;再加上今年我们可能会出现人口负增长。 杰森:你说关税会产生这种影响,现在还没完全成真。不过可能最终会成真。 蒂姆:我们已经能看到一点迹象了。经济在放缓。最新的就业报告显示,唯一在增长的领域就是人工智能、数据中心和医疗。 杰森:但第二季度的GDP增长势头很猛。如果和第一季度平均一下,其实有点冲高的感觉。 蒂姆:说“TBD(待定)”是最诚实的表述。我觉得大多数经济学家都会说这会让经济放缓。移民方面,我们今年会出现净负移民迁移,这个我们一会儿会谈。所以,把这些放在一起——在延长减税的同时,你怎么可能实现足够快的经济增长去解决赤字问题? 杰森:他们的想法是——两万亿的年度赤字减去五千亿的关税收入,就剩一万五千亿。 他们认为经济会增长,人工智能的释放和更多并购会带来更高的效率,这将创造出更多的苹果、Uber、Airbnb、Coinbase之类的公司,最终带来更多就业。而这种趋势过去确实存在。 好消息是,蒂姆,我们可以在这里辩论细节,但他们必须面对自己的执政成绩,而这些成绩会在中期选举时接受检验。六个月后我们就会知道现实如何。现在我们只有三个月的关税数据可看,很快就会有九个月的数据,还有通胀和失业率。这很公平。 蒂姆:完全公平。 杰森:他们必须为此负责。如果你想让川普下台,或者想让MAGA退出政治舞台,而他们在这件事上搞砸了,他们自己也清楚,这将对他们的党派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我觉得他们对此非常敏感。 川普的“黑帮资本主义” 蒂姆:有道理。看看这个对话最后会怎么发展吧。虽然我没那么关注它,但好吧。 那换个话题,谈谈管理风格吧。虽然这不完全是一个“苹果比苹果”的类比,但看看上个月的就业数据情况。劳工统计局数据一出来,他们就炒掉了那个人,现在找了个不太行的人来接任。 杰森:我记得那是个女士。 蒂姆:对,你说得对。他们炒掉了那位女性劳工统计局局长,找了个不太有行业成就的男性来接任,谢谢你纠正我。 …… 但你如果假设是公司——如果一个创始人这么反复无常,季度财报一出来,利润和亏损不好看,就炒掉CFO,然后换个人来保证下个月的数据好看——你会觉得,这太疯狂了。更别提他还会在深夜发全大写的推文骂那个人疯了。你肯定会觉得,这不正常。 杰森:是啊,从风格上说,还有时机上看,这显然很荒唐。但他们的出发点是,政府在预测数据方面一直都很糟糕,我们需要在这方面做一些创新。他们本该在政府上台之初就这么做,然后直接说:“嘿,我们需要换一批人、引入新技术。” 事实是,他们没法把这些数据算准,而且还慢吞吞地处理,这个系统确实需要升级。所以两件事可以同时成立:我也不喜欢他处理的方式,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理性的人会觉得这种方式是对的。我会说,大多数支持川普的人并不喜欢他的风格,但他们喜欢他的行动,对吧?你之前在播客里也说过这个。 我偶尔会听你的节目,它会出现在我的油管(Youtube)推送里。 不过他的做法的确很反复无常。就像关税那样——“震撼+消耗”。 蒂姆:……还有你提到的蒂姆·库克(Tim Cook,苹果公司CEO)那件事,那种拍马屁的场面,也是我难以理解的地方。比如说,有人抱怨拜登没邀请马斯克参加活动,好吧,我理解。但另一方面,民主党也不会要求CEO带着“黄金、乳香和没药”[注]进门,才能拿到好处。我会说,一个太热,一个太冷。 [注]这是引用《福音书》中三位东方“博士”用的礼物朝见圣婴来做比喻。 而且身份政治这事——MAGA阵营整天骂身份政治。但库克去见川普时,干的就是MAGA版身份政治。他说:“总统先生,我们有一位海军陆战队员为您做了这个。”我心想,如果库克去拜登—哈里斯的白宫,对卡玛拉·哈里斯说:“我让一位有色人种的原住民女性为你制作了一个24K金匾,作为交换,希望你在税收上给我优惠”,你们早就气炸了,对吧? 杰森:库克只是在按照场上的规则打球。作为苹果股东的我… 蒂姆:可他必须这样,不是很离谱吗?这不是一个自由资本主义国家。 杰森:这是毒品黑帮式资本主义,寡头政治加黑帮资本主义。是啊,我觉得我们现在介于“社会主义式盗贼统治”(socialist kleptocracy)和“黑帮资本主义”(narco-capitalism)之间,两者都不好。 蒂姆:很糟糕。 杰森:没错,这两种都不好。你既不想要官僚独裁,也不想要黑帮资本主义。我们得在“太热”和“太冷”之间找到平衡点。我百分百同意。 蒂姆:所以你也不喜欢这事,库克那场面让你不舒服,对吧?有点怪。 杰森:我觉得他去白宫没问题,总统鼓励企业在美国投资也没问题,但带根金条?就很怪。 如果卡塔尔真的送了他那架飞机,那就更不行了。宪法里有“薪酬条款”(emoluments clause)[注]。 [注]宪法里的“薪酬条款”出现在两处。第一处是宪法第一条(有关国会权力)第9节之第8款所制定的规范,限制联邦政府成员在未经美国国会许可下不得接受外国政府及君主所给予的礼物、报酬等,这是限制收受外国来的报酬。第二处是宪法第二条(有关总统权力)第7节对总统报酬的规定:在总统任内,其所得到报酬的数目不得发生变更,并且总统也不得接受来自任何其他州或联邦的报酬,这是限制收受国内的报酬。 …… 蒂姆:……这就是我为什么对这事很执着——如果当初的抱怨是拜登对企业太敌意,那现在川普是在霸凌他们,他在逼迫他们用某种交换来换取政府更好的待遇。这不是自由市场,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做到的。 杰森:我觉得你用“霸凌”这个词…… 蒂姆:不然还能叫什么? 杰森:我想大部分人会叫它“谈判”和“利益交换”。在库克这种级别的人看来,你要1000亿美元的未来十年投资?好啊,我们可以做。你希望我们在这里制造一些芯片?没问题。 蒂姆:可这不是个坏先例吗?难道我们看不出来它会往坏的方向发展吗?比如说,川普攻击英特尔,因为他们不跪拜,而库克带着金条来讨好他;另一个竞争对手可能根本没有这种资源去“打点”川普,对吧?我的观点是——这不是自由市场,而且对商业不友好。 杰森:这是黑帮资本主义,或者说无政府状态下的资本主义。 蒂姆:我可不喜欢。好吧,这正好能把话题转到外交政策上。 杰森:我会把这种事降温20%。我喜欢邀请库克的想法,但我不喜欢那根金条。 蒂姆:20%?我会降温80%。库克也去过拜登的白宫,对吧? 杰森:我很确定他去过。可能是为了什么多元、公平与包容(DEI)活动,但绝对不是为了推动在美国的投资。 蒂姆:我是说,蒂姆·库克嘛,苹果在奥巴马—拜登时期过得相当不错,我觉得。 杰森:是啊,回购了7000亿美元的股票,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绝对没有推出什么尖端项目。 投喂红肉与“十亿美国人”构想 …… 杰森:我觉得这一届政府有一种带点虐待倾向的“投喂红肉”特质,这就是他们的阿喀琉斯之踵。当他们开始在家得宝(Home Depot)一类的地方搞突袭时,就遭到了反弹。就连乔·罗根这样的人都说:是啊,我可没投票支持这个。 封锁边境,可以;但直接把一个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在没有任何正当程序的情况下拖出境,送进一个被国际特赦组织列出17项酷刑记录的监狱,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而且现在正反噬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川普开始收敛,甚至还说,也许我们应该给这些农场工人发工作签证——这可是二三十年前就有的做法。为什么现在一定要派一群蒙面人(他们居然可以合法戴面具)进洛杉矶,把那些已经在这里生活二十年、帮人修建附属住宅、打理花园、做饭、照顾孩子的人抓走? 这很可憎,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很可憎。我觉得这是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川普白宫副幕僚长,美国国土安全顾问,是川普政府最有权势的官员之一)阵营和班农阵营的做法,而且目前他们似乎被压制住了。 …… 蒂姆:…… 你刚才提到的移民问题,你说了个很有意思的观点——我们觉得斯蒂芬·米勒那一派的权力可能在下降。你做过一个很有意思的副总统采访,我建议大家去听一下。 我想放一小段,真的让我印象很深。 ……我们来听听。 JD·万斯:我认为,在移民政策方面,川普政府取得了最辉煌的成就。到2025年,美国可能会迎来自50或60年来第一次净负移民迁移数据。所以移民政策发生了重大、重大、非常重大的转变。 再说一遍,我和斯蒂芬·米勒可能是整个政府里在移民问题上立场最强硬的两个人。所以我们还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就像我说的,我觉得我们还能做得更多。 蒂姆:我觉得这两方面的说法都很奇怪。我不认为一个国家希望出现净负移民迁移。如果你看看全世界这些有负迁移的国家名单,那都是没人想去、大家都想离开的最糟糕的地方。 所以我不理解为什么这是值得鼓掌的成就。我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想把自己称作是政府里的“斯蒂芬·米勒”。不过,你怎么看移民政策这件事? 杰森:我观察过这届政府,也看过上一届政府,我身边也有朋友加入过。他们的做法就是要所有人说同一种声音,不鼓励异议。他们可能口头上说鼓励,但其实不会。拜登健康问题的掩盖就是例子,现在我们也看到同样的情况。 我不相信JD,或者除了斯蒂芬·米勒之外的任何人,真的想要驱逐两三千万移民。大家唯一达成共识的就是:没人想要“开放边境”,没人想要看到南部边境的苦难。 所以我一直试着把移民问题拆成三块:封锁边境、给非法移民一条入籍之路、他们缴纳罚金等等,就是这样。 蒂姆:可他们(川普政府)并不想要那样啊。 杰森:其实川普说过他认为应该……不,不,等等,我觉得—— 蒂姆:我们得看他们的实际行动。川普什么都说,川普总是叭啦叭啦。川普说了很多话。要看他们在做什么。 杰森:我觉得当你看到川普说“我们要照顾农场工人和餐馆工人”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立场。而“驱逐两千万移民”的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派系立场,是为了赢得初选、当选而喊的口号,用来动员支持者。 蒂姆:可他已经当选了呀,他不会再竞选了,对吧?对吧? 杰森:对,所以他现在才敢说这种话。我觉得他在第一任期里是不会说的。 蒂姆: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做呢?他们反而是增加了一万名移民执法局(ICE)的人员,所有计划就是去骚扰更多人。他们是在加码。我不同意你说他们在退让,我觉得他们在加大力度。 杰森:我认为他们是在玩两面手法,所以才显得模棱两可。事实上,他们现在驱逐的移民数量,比前几届政府还少。 蒂姆:可代价是什么呢?因为JD在同一场采访里也纠正过你,他解释过原因。 杰森:所谓的“回旋镖效应”。 蒂姆:对,就是那个“回旋镖效应”。我之所以放那段,就是因为这届政府明确的目标就是让美国出现净负移民迁移。 这太疯狂了。你们播客里的三位成功人士(都是移民),你们本该是最支持移民的人。 杰森:我们确实是支持的。还记得我采访川普时,我让他说过“给外国留学生毕业时发绿卡”吗?我后来还追问过几次。实际上他们私下里也都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非常害怕MAGA基本盘。 是他们自己把这个MAGA力量释放出来,帮他们赢了选举,但现在很难收回去。他们只能不时“投喂红肉”,比如这些ICE的行动,带有表演性质。但我怀疑他们不会真的驱逐那么多人,因为成本太高,而且我们需要这些人来推动经济增长,就像我们刚才讨论过的。 他们很清楚现实:要发展经济,就必须要有更多人工作,提高生产力,提升GDP。如果他们要在美国建更多半导体工厂和制造厂,而这些又不可能完全自动化,那我们就真的需要更多人。等我将来参选总统时,我的立场是:美国的目标应该是新建五个高效运作的科技城市,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 我们应该努力壮大—— 蒂姆:十亿美国人,太棒了。 杰森:对,我的构想就是“十亿美国人”。我们应该把“招募”当成首要任务。而且我们绝不能让别人把这叫做“移民”,因为这是我们主动“招募”人才,就像NBA想要招募德克·诺维茨基(Dirk Nowitzki,前NBA明星,来自德国)或姚明一样,那是为了NBA联盟的利益。 我们应该去招募更多的埃隆·马斯克、更多的大卫·萨克斯、更多的大卫·弗里德伯格、更多的查马斯·帕里哈皮蒂亚,还有其他人,因为他们能创造大量就业机会。 蒂姆:好,那我有个问题。之后我想聊科技话题,但先说这个。这是我与你最大的分歧。 杰森:你和我之间的分歧? 蒂姆:嗯,也算是吧。其实在政策上你我观点一致。但我的主要分歧是:我不理解你怎么会觉得这届政府上任后的前六个月是“稳健的”。对我来说,这是很困惑的地方。我保证不会让你替同事发言,我不会这么做。但为什么真正的移民对这件事反而比我更不愤怒?为什么有些人似乎假装成另一种立场去安抚MAGA基本盘? 因为就算其他政策都满足我:川普给我我想要的税收政策、我想要的监管政策、我想要的乌克兰政策(虽然他并没有)、我想要的社会政策……如果与此同时,他推行的移民政策是在头九个月里把人送到海外的秘密监狱,在家得宝门口抓人……那对我来说,这是不可逾越的红线。 这太不美国了,完全错误、不可接受,没有任何其他政策能为此辩护。让我困惑的是,为什么,尤其是硅谷的人们,反而没那么激烈地反对?为什么他们能接受JD·万斯跑到你们播客上说“我要净负移民迁移”,而你们却回应说“这不是真正的政策”? 这点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偏偏在硅谷这种地方,反应这么温和。 杰森:哦,不,他们其实并不同意。 蒂姆:他们不同意。可是上次谷歌办公室里有抗议,在旧金山也有抗议。 杰森:如果你在问为什么商界人士不愿碰这个问题,他们可能只会悄悄地说一句,“我们需要更多移民”,然后他们最终会得到的。 蒂姆:为什么?有什么证据表明他们会得到?这是白宫里最有权势的两个人——JD·万斯和斯蒂芬·米勒——的头号优先事项啊。 杰森:嗯,你关注的是他们说了什么,而不是他们做了什么。 蒂姆:我看的就是他们在做什么啊。他们在家得宝门口骚扰人。他们在新奥尔良骚扰一位年长的伊朗女士。 杰森:我觉得……虽然我和你一样认为这很令人厌恶,但这是一种作秀。我觉得三四年后我们还会坐在这里。 蒂姆:他们刚刚给移民和海关执法局追加预算,让它成为资金最多的部门……今年 ICE 的预算会比以色列军队还大。 杰森:他们心里明白如果…… 蒂姆:他们要干什么?啥也不干?坐在那里看老版《超人》电影? 杰森:我觉得他们只会尽量去找一些罪犯,这样没人会抱怨暴力罪犯被驱逐,比如帮派成员。我真觉得这是一种作秀。这是我的看法。 蒂姆:我觉得太疯狂了。我在想,如果下一个政府驱逐——我不知道,就假设是某个知名的川普支持者,把他们的绿卡撤销,理由是他们写了几篇错误的专栏,或者在播客里说了些不对的话,然后就被驱逐了。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民主党政府干这种事,我觉得很多人会强烈反弹。但这正是现在的政府在做的事。 杰森:是啊,如果你指望商界人士把个人信仰和道德放在财务报表之上,那你可能想得太简单了。 …… 加密货币的疑虑 蒂姆:…… 至于加密货币,有一点我们也一致,就是“川普币”完全就是骗局,这太离谱了。这是最基本的共识。 但我担心的是稳定币。我担心在这一届政府期间,加密货币会和银行体系深度交织在一起。如果哪一天加密货币崩盘,因为它被过度炒高(我确实认为至少有些是被高估的),那会非常危险。 杰森:是的,当然,它可能是泡沫。比特币可能是泡沫,这没问题。 蒂姆:这就是我的担忧。而且虽然我们对稳定币做了一些规则,但对其他币没做太多约束。金融体系的其他部分似乎也在默默接受它。你以前对加密货币是比较怀疑的,我有点惊讶你最近态度似乎变得积极了。你不担心它和金融体系交织吗? 杰森:如果没有监管,我当然会担心。但如果我们建立好监管体系,让美国公司必须对董事会、保险和合规负责,那就没问题。FTX[注]之所以会发生,就是因为它在海外,不受美国规则约束。 [注]FTX是一家数位资产现货与衍生品交易平台,于2019年5月在安提瓜和巴布达成立,总部位于巴哈马。2022年曾经居全球交易所日交易量排名第4位。2022年11月12日,FTX申请美国破产法第十一章破产重组。2022年12月12日,应美国政府要求,创办人山姆·班克曼-弗里德(Sam Bankman-Fried)因金融犯罪被巴哈马当局逮捕。 而一旦它们“回到岸上”(进入合规的美国市场),比如必须设立一个美国董事会,那就和我当年被游说成立“巴拿马基金会董事会”完全不同了。后者甚至没人知道成员是谁,还以安全为由保密。 说实话,这里面有非常非常黑暗的钱,骗局不断。比如泰达币(Tether)这种离岸稳定币,谁知道里面的钱是谁的? 蒂姆:顺便说一句,他们(泰达币)给川普捐了不少钱。 杰森:嗯,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想“回到岸上”,就必须整顿自己。看看他们过去的行为记录,他们在很多市场被禁过,还被指控涉及人口贩卖,以及“了解你的客户”(KYC)的问题,也就是资金来源不明。 而现在,那家公司将面临来自Circle这样的竞争。我碰巧认识Circle的创始人,但我并不是投资人。因为Circle完全在美国境内运作。这对美元的主导地位意义重大——美元将可以被快速、低成本甚至零成本地转移。 你还记得金砖国家(BRICS)想搞替代货币的说法吗?他们说要搞一个类似欧盟的货币联盟,大家就不用美元了,摆脱美元标准。其实美国推动这一切的目的,就是确保美元标准继续存在。而它确实会做到这一点。 接下来,加密货币的全面监管很快就会到来。到那时,你必须是合格投资人,或者通过一项考试成为合格投资人,才可以参与。 他们的态度就是——赌场里不许哭闹。如果你选择进入这个市场,就等于选择进了赌场,或者下注体育博彩。你必须清楚,如果买的东西本身没有内在价值,你可能会赔光所有的钱。我总是告诉别人:在这个领域,只投你输得起的钱,而且最好控制在低个位数比例。 这样的话,伤害就不会太大。真正会受伤的,是那些贪婪的人。俗话说“贪婪的猪总会被宰”,放在这里非常适用。 所以给听众的提醒是:监管会逐步加强,非法行为最终会有后果。过去很多人浑水摸鱼,现在这种情况会减少。 蒂姆:我对你说的这些持怀疑态度,但也保持开放。我们看看“天才法案”(指新法规)以及未来监管是否会落实。我愿意听你的观点。但客观来说,现在执法确实停摆了。如果某些坏事已经在这些公司里蔓延,那问题已经根深蒂固了。 如果外面还有另一个FTX,而川普政府却完全撒手不管——司法部已经停止对Coinbase的一些潜在调查,也不查Tether,不查孙宇晨。而且有一些人买了“川普币”,现在也全都没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杰森:我认为等川普卸任后,你会看到一场大规模的调查。是的。 蒂姆:这就是当民主党人的困境,也是为什么现在当民主党人很糟糕。就是说,他们必须表现得“负责”。 结果是什么?哦,太好了,我们重新上台,开始调查这些坑人的□□加密骗子。然后会怎样呢?像你们All-In 播客的人就会说:看啊,民主党又来打击加密货币,打击创新者了。没有什么能阻止这种论调。事情就会这样发展。 杰森:我们都心知肚明。联邦政府不出手,并不意味着地方检察长或民事诉讼不会出手。而你现在看到的情况是,美国的加密创业公司其实都变得很保守了——我对此有内幕消息,因为我投资早期公司。他们知道利害关系。 即使是现在,如果某个明星出来推销自己的代币之类的东西,他依然可能被别人起诉。这也是一种监管方式。总体来看,更多的监管、更多的回到美国本土,对加密货币是好事,对所有人都是好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同意你的担忧。比如我也不建议任何人把超过 2% 的资产放进比特币里。即使你是出租车司机,或者在麦当劳打工,如果你想把工资的 5% 投进去,我觉得多干 5% 的工来补这个损失不至于改变你的人生,所以无所谓。但千万别为了买加密货币去抵押房子。 恭维川普 蒂姆:最后一个问题。川普来参加过All-In播客峰会。我们有录音。 川普:我还想向查马斯和他出色的妻子Nat(Nathalie Dompé)问好并表示感谢。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非常感谢。 再次见到你们真好。真是一对好伴侣。还有大卫·弗里德伯格,甚至——正如我们所知——杰森·卡拉卡尼斯。我说“甚至”。谢谢你,杰森,谢谢你。我很感激。是的,他是个好人。 蒂姆:如你所听到的,他说 J Cal 是个好人。“甚至杰森·卡拉卡尼斯。”他单膝下跪般地说你是个好人。 杰森:是啊,他确实在拿我开涮。 蒂姆:“甚至杰森·卡拉卡尼斯”说明他知道你是个“麻烦制造者”,这一点我们很欣赏。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唐纳德·川普是个好人吗?你觉得我们国家的总统是个好人吗? 杰森:哇,这个问题……我没法窥见他的内心。是的。我觉得如果你看他的行为,你会发现很多行为都算不上最佳选择。 蒂姆:那有没有什么地方,你会对你的三个孩子说:“我希望你们能在这一点上向川普学习”? 杰森:嗯,他确实很有魅力。这点我得承认。他真的是个能迷倒别人的人。我的意思是,我见过他让一些非常强硬的男人也…… 蒂姆:好啦,他会太喜欢这个恭维的。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杰森·卡拉卡尼斯,非常感谢。我真的很感激你来参加。我是认真的。我很喜欢你的播客。 你做得很棒。随时欢迎你来。 杰森:那我们就像例行检查一样,每六到九个月聊一次。看看我们的预测、我们的担忧,哪些成真了,哪些没发生。这会很有意思。 蒂姆:我很期待。到时候再见。也许我们去滑雪。也许一月份我们在山里的小镇当面录制。我们会再聊这个。我们会想办法的。好啦,这就是 J Cal。各位,我们明天见。 *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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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9-02 00:05
纽约时报观点:特朗普向司法部投下了一颗“原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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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特朗普激烈角逐总统职位之际,她的丈夫
克林顿
在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天港国际机场与司法部长洛雷塔·林奇短暂会面。 当时他们的飞机停靠得很近,比尔·
克林顿
便借机与林奇交谈。 林奇表示,这次谈话内容无关紧要,主要聊了各自的家庭和旅行。但共和党人对此感到愤怒。 当时,希拉里正因担任奥巴马总统第一任期的国务卿期间,使用私人电子邮件服务器而接受联邦调查局调查。 虽然
克林顿
对林奇来说不是正式的老板,但问题显而易见:这位前总统是否试图干预对他妻子的调查? 甚至一些民主党人也表示担忧。 来自特拉华州的民主党联邦参议员克里斯·库恩斯说:“我确实认为这次会面释放了错误的信号,我认为这不是一个恰当的信号。我觉得她应该完全避免与这位前总统进行哪怕是简短、随意、社交性质的接触。” 回头来看,到了2025年,我有两个想法。 首先,参议员库恩斯说得对——这次会面本不该发生。 其次,这件事如今看来简直太小儿科了。现在要发生类似的事情,恐怕连水花都激不起。 简单来说,是特朗普改变了游戏规则。 现在特朗普司法部的问题已经不是“看起来是不是有不当行为”,而是直接正面冲击司法部的公正性。他正迅速将司法部转变为一个以政治为核心的机构,其他所有职能都服从于特朗普的意志——以及他复仇的欲望。 司法部在行政部门中本就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原因也很容易理解。虽然有些人将司法部长称作国家的首席执法官,但我并不赞同。真正拥有这一称号的,是那个能在她不听话时立即解雇她的人——总统。 总统最终掌握着联邦执法权,而司法部长只是他的雇员。 正因如此,政治干预司法始终是一个潜在风险。总统对司法部长的控制权,加上总统拥有赦免权(这项权力源自王权,被悄悄写入美国宪法),意味着一个不择手段的总统可以打造出双重标准的司法体系。他可以赦免自己的朋友和盟友,同时毫无节制地追击政敌。 美国总统确实拥有让那句老话成真的权力——“对我的朋友一切照办,对我的敌人依照法律行事”。这不是一个新观点,更不是关于这一任总统的新观点,但在每次总统以报复为目的采取行动时,我们都必须提醒自己这件事。 这些宪法层面的担忧并非纸上谈兵。正如尼克松政府(还有其他一些政府)所展现的那样,“帝王式总统制”容易滋生腐败和滥权。 为了抵制这种诱惑,两党总统领导下的司法部建立了一系列规则和程序,以确保司法的公正和中立。 不同党派的总统可能会有不同的执法重点——有人更注重打击毒品犯罪,有人更关注枪支犯罪——但这些优先事项不应具有党派色彩。 换句话说,不应对民主党的毒贩有一套标准,对共和党的毒贩有另一套;不应对共和党持枪罪犯有一套标准,对民主党人有另一套。 还有其他一些标准,比如,司法部(联邦调查局属于司法部)通常不会公开某人正在接受调查的消息。司法部也会尽量保护那些可能与案件有关、但未被起诉的人的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起诉书中常常使用“个人1”或“个人2”来代替真实姓名的原因。如果没有被正式起诉,他们就无法真正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而“因关系有罪”既不是法律也不是道德上能接受的标准,不应因此毁掉一个人的公众声誉。 此外,相关法规还保护检察官和联邦调查局特工,不能被随意或因党派原因解雇。这些法律保障了一批专业执法人员的形成,他们的服务年限可以跨越多个政府,从而建立起一套无法在彻底党派化、胜者通吃的司法体系中维系的专业性和专业素养。 特朗普已经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从他第二个任期一开始,这一点就已经显而易见。他为1月6日暴乱中最具暴力倾向的参与者赦免了刑罚,包括那些被判犯有煽动叛乱罪的人。 与此同时,他还展开了一场清洗行动,针对数十名曾经调查并起诉1月6日暴徒的检察官。 司法部撤销了对纽约市市长埃里克·亚当斯的指控,理由居然是此案妨碍了亚当斯执行特朗普在移民政策上的优先事项。负责此案的法官称,这“简直像是达成了某种交易”,这种做法公然违反了司法部的标准与惯例,导致多名检察官辞职。 自从亚当斯事件以来,丑闻接连不断,以至于那件事如今已仿佛成为史前往事,仿佛发生在大陆会议时期,而不是几个月前。 特朗普的偏袒不只针对对他个人忠诚的人,还扩展到了他偏爱的、以及他敌视的群体。 今年夏初,他领导下的司法部对一名路易斯维尔警察提出极为轻微的刑罚建议,而此人因违反民权罪被定罪,他曾在布里安娜·泰勒遇害当晚,向一间公寓中疯狂开枪。 与此同时,司法部却持续不断地追捕移民,将数百人驱逐至萨尔瓦多一所残酷的监狱,整个过程中并无正当法律程序。这只是针对疑似非法移民所实施残酷政策的冰山一角。 而这一切还在不断升级。我无法判断特朗普的前国家安全顾问博尔顿是否有罪,但我知道,当联邦调查局局长卡什·帕特尔在社交平台上高调发布博尔顿住宅被搜查的消息,并宣称“没有人凌驾于法律之上”,而副总统又确认博尔顿正在接受调查时,他们已经突破了那些本应提醒我们,“每位美国人在被证明有罪前都是无罪的”基本准则。 我也无法判断来自加州的联邦参议员亚当·希夫、纽约州司法部长莱蒂蒂娅·詹姆斯,或者美联储理事会成员丽莎·库克是否犯有抵押贷款欺诈罪。但在没有任何审判结果的情况下公开指控,是又一次严重违反“无罪推定”的基本原则。 总统仅凭未经证实的指控就解雇了库克,这不仅违反了维护司法体系所需的标准,可能还违反了法律。总统必须提出“合理理由”才能解雇美联储理事,而一项社交媒体上发贴指控有不当行为,并不等同于法律意义上的不当行为证据。 更令人震惊的是,特朗普甚至指示住房金融局局长比尔·普尔特,专门审查几位知名民主党人的财务记录,这是他为报复所采取的又一做法。如果是出于真实的怀疑而调查抵押贷款欺诈,那无可厚非,甚至值得称赞。但专门针对民主党人进行特别审查,这是对司法的严重滥用。 就在本周三,特朗普又一次鲁莽地提出刑事指控,在Truth Social上声称应当依据《反黑手党与腐败组织法》(RICO)起诉乔治·索罗斯及其儿子。 RICO法本是用来打击有组织犯罪的。 但这正是威权政权的做法。他们不仅仅说要起诉政敌,而是直接付诸行动——通过捏造指控或选择性起诉。 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我总是试图反复检验自己的直觉。即便我几乎可以肯定特朗普或他的政府滥用了权力,我仍希望听取特朗普支持者和冷静的外部观察者的观点。 特朗普支持者传达出的信息很明确——这一切不是从他开始的。他们指出对特朗普的各项起诉,声称司法部早在他上台前就被“武器化”了,而媒体拒绝承认这一点。当起诉对象是特朗普时,他们毫不介意这种党派性。 必须承认,他们确实有一定道理,尽管真实性有限。并非针对特朗普的所有法律诉讼都同样合理。纽约上诉法院刚刚推翻了对特朗普高达5亿美元的欺诈赔偿判决(尽管维持了其欺诈行为的认定)。纽约州的刑事起诉基于一种被左右两派都在批评的法律理论,试图将轻罪级的记账违规行为提升为重罪。 但杰克·史密斯代表司法部提出的几项起诉却非常扎实。这些案件,若是其他担任相似公职的人,照样也会被起诉。唯一让这些案件变得不同寻常的,是被告是前总统特朗普。 这些案件的法律依据合理,事实也极具指控性。而真正的司法不公在于,特朗普从未真正接受审判。他本应面对一个由普通公民组成的陪审团。 那么外部观察者怎么看? 你可能注意到,我在这个通讯中曾多次引用哈佛法学院教授、布什政府时期法律顾问办公室前助理司法部长杰克·戈德史密斯的话。我引用他,是因为他经验丰富、头脑清醒,不夸大其辞。 这个月,他在一次以“21世纪自由主义”为主题的会议上发言,他的话语既明确又令人震惊。《Lawfare》主编本·维特斯向与会者提出他的“总体印象”:“司法部在这几个月里的变化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几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就像一颗原子弹投到了司法部内部,”戈德史密斯说。他接着表示: “联邦行政系统里有成千上万名律师,他们分布在各机构,职责是解读成千上万条应当规范行政行为的法律。你可以对这个系统持怀疑态度,但它一直运行良好,包括司法部,能在一定程度上让白宫和高级行政机构遵守法律,尽管也有例外。而这个政府已经系统性、无情地成功清除了所有内部法律阻力——除了一个例外。 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表达任何与总统意见不同的观点都变得不可接受。而总统本身不是律师。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局面。” 我们正眼睁睁看着特朗普亲手摧毁司法部。这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机构,它自己也多次违反过自身的标准。但面对司法部的问题,正确的做法应是重申对正义与公平的承诺,而不是摧毁规范、抛弃中立的表象。 如果我们能从这段痛苦的美国政治时期吸取教训,希望我们能认识到:仅仅遵守宪法还不够。如果我们想保护这个共和国,仅凭形式上的合宪远远不够。宪法赋予的权力也会被滥用,而特朗普正在滥用赦免权与对司法部的控制权,把整个行政机构变成实施个人报复的工具。 更糟的是,最高法院几乎无法制衡总统的滥权行为。他对联邦罪行的赦免权是绝对的。尽管法院可以限制具体的违宪行为,但总统对司法部的掌控将持续到任期结束。 这颗原子弹已经引爆,而唯一能收拾残局、修复共和国的,是美国人民。但在足够多的美国人拒绝这个人及其政治运动之前,他将继续破坏美国司法体系,甚至宪法也无法阻挡他。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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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8-30 00:01
外交事务长文:中国模式的真实含义,并不是美国议员说的“只会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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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组织协调。2000年,美国总统比尔·
克林顿
曾说,控制互联网就像“把果冻钉在墙上”。但中国领导层得出相反的结论。他们认为,高质量的数据基础设施将加强政府能力,使其能更好地监控和引导舆论,追踪民众动向,同时大大有利于国家工业发展,构建高科技生态系统。 中国真的把“果冻钉在了墙上”,建设了几乎覆盖全国人口的国内互联网,同时屏蔽了国外信息。这个赌注得到了回报。得益于北京早期积极推动移动互联网,中国企业在移动互联网发展中处于领先。字节跳动、阿里巴巴和腾讯等平台成为全球一流创新者。华为则成为全球领先的5G设备制造商。 中国民众现在高度依赖智能手机,而中国共产党依然牢牢掌控局势。 电力驱动 中国技术实力背后的另一个关键基础设施是电力系统。在过去25年里,中国在建设电厂方面处于全球领先地位,每年新增的发电能力,相当于英国全国供电量。如今,中国每年发电量超过美国和欧盟的总和。 中国还大量投资于特高压输电线路,使得电力可以高效地远距离输送,并在各类电池储能技术上持续投入。这种充足的电力供应,推动了依赖电力的运输系统的迅速发展,尤其是高铁和电动车。 中国已经克服了长期以来阻碍电力成为主要能源的难题——电难以运输、难以储存、在交通领域应用效率低。但现在,中国正稳步迈向成为全球首个主要依赖电力运行的经济体。 当前,全球电力在能源消费中的占比为21%,美国为22%。而在中国,这一比例接近30%,在所有大国中,仅次于日本。更重要的是,这个占比正在快速增长:中国电力消费每年增长约6%,而全球为2.6%,美国仅为0.6%。 中国的电气化并非出自统一规划,而是技术官僚对一些具体问题的回应,比如工业区电力短缺、释放铁路运力以减少运煤压力。但现在,迅速的电气化已经具备了清晰的战略意义。正如达米安·马和李紫在《外交事务》7月文章中指出,这是工业创新的引擎,是“为未来提供动力”。 政府也深知,充足且廉价的电力是未来高耗能产业(尤其是人工智能)中的关键竞争优势。因此,北京正全力确保其电力系统在全球范围内持续保持最大、最强的地位。 中国最隐秘但最关键的基础设施,是超过7000万人的产业工人队伍,这是全球最大的产业劳动力。依靠多年来复杂制造供应链的密集建设,中国的工厂管理者、工程师和工人积累了几十年“流程知识”——即从实际操作中获得的关于产品如何制造、如何改进的经验。 这种流程知识使得中国具备持续改进的能力,即不断对产品进行微调,从而提升效率、质量并降低成本,也使中国具备大规模生产能力:中国工厂可以迅速组织起一支有经验的团队来制造几乎任何新产品。 最重要的是,这种流程知识还让中国有能力创造出全新的产业。深圳的工人可能某年组装iPhone,次年制造华为Mate手机,然后再去生产大疆的无人机或宁德时代的电动车电池。 中国劳动力的流程知识可能是北京最大的经济资产。但这种知识难以量化,这也是全球长期低估中国能力的原因之一。一些分析人士认为,中国之所以组装全球大部分智能手机和电子产品,是因为劳动力成本低。 但事实上,中国仍能保持领先地位,是因为劳动力展现出高水平的专业性、规模能力和生产速度。 分析人士还忽略了中国企业家的强烈野心。中国充满了愿意颠覆产业格局的乐观、敢为、甚至有些鲁莽的企业家。小米传奇创始人雷军在2021年押注电动车,宣布这家当时估值800亿美元的公司将投资100亿美元开发电动车,并称这是他“最后一次重大创业”。 在德国赛道上的胜利验证了这次豪赌。雷军成功接入了中国现有的电子生态系统、电池合作伙伴和经验丰富的工人队伍,仅用了几年时间就制造出了高速电动车。 要理解为什么美国企业难以做到同样的事情,可以对比小米和苹果的经历。 2014年,苹果也曾考虑开发电动车,这个想法并不疯狂。当时苹果市值6000亿美元,现金储备400亿美元,远比小米雄厚。从传统标准来看,苹果的技术水平也更高。但美国既缺乏中国那样的能源系统,也缺乏制造能力,苹果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基础设施。 结果是,2024年,苹果董事会终止了长达十年的电动车研发计划。同一年,小米扩展了制造能力,并多次上调交付目标。而与此同时,美国电动车领军企业特斯拉在包括中国在内的所有主要市场销售都在下滑。 中国消费者如今认为,本土品牌比特斯拉更具创新性,更能迎合快速变化的消费趋势。 负面效应 低估中国是错误的。但这个国家确实面临严峻的经济挑战,其中很多至少部分来源于带来辉煌成果的产业政策本身。 中国技术官僚不仅将资源导向高生产率的基础设施,也投入给了一些对科技生态系统几乎没有贡献的国有企业。这些企业积累大量债务,拖累经济效率。政府对像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字节跳动联合创始人张一鸣这样的创新型企业家的政治打压,让民营企业信心严重受挫。这些人因北京加强对消费互联网的控制而遭受羞辱。 此外,不受监管的补贴也滋生了普遍腐败。 一个典型例子是中国半导体产业。自2014年以来,这个行业获得了超过1000亿美元的直接国家政策支持。但其中一些项目是彻头彻尾的骗局,另一些虽然合法,却仍被企业人士和官员贪污挪用。 自2022年以来,已有十余位芯片行业高层因腐败入狱,包括清华紫光的负责人(公司运营多个重要芯片制造企业),以及中国国家集成电路基金的主管。两位时任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也因贪腐被免职。 补贴有时也会抑制创新。大量的制造补贴确实促进了科技生态的发展,但也让效率较低的企业得以长期存活,延缓市场出清。这导致利润整体降低,因为企业为了维持市场份额不得不不断压价。 反过来,这又使得企业无法在研发上投入足够资源,也不敢扩招或提高工资。 太阳能产业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掌控太阳能供应链对国家来说是战略胜利,但太阳能组件企业生产的产品差异不大,为了争夺市场份额不断压价,利润微薄。电动车、智能手机等领域的企业也面临同样的困境,太多企业生产同类产品,利润空间极低。 中国科技产业在全球取得了巨大成功,但其中许多企业自身的处境却十分艰难。 相比之下,中国对科技和制造企业过于“慷慨”,但对服务行业则不够支持。北京对服务行业长期管控过严,打击政府认定具有垄断倾向或威胁政治社会稳定的互联网企业。金融、医疗和教育等领域也受到严格限制。 这导致服务行业就业增长疲弱,进而拖累整个国家的就业形势。即使在这个以工业为中心的国家,服务业也雇用了城市劳动力的60%,并贡献了过去十年所有净新增就业岗位。 如今,就业岗位难找、工资停滞或下降,加之房价下跌(住房是大多数中国家庭最重要的资产),中国消费者不愿消费。看到需求疲软,私营企业更不愿招聘和加薪。 中国当前的模式几乎注定经济增长放缓。北京制造出的恶性循环,让中国经济如今很难实现每年5%的增长目标,并且持续面临通货紧缩压力。 同时,由于内需不足,中国高产能制造业的更多产品必须依赖出口,从而导致贸易顺差不断扩大。中国目前的贸易顺差接近1万亿美元,是五年前的两倍多。 北京面临的风险是显而易见的。增长放缓可能使经济变得不够活跃,科技企业可能失去持续创新的能力或动力。不断扩大的贸易顺差可能引发全球更严厉、更协调的保护主义,越来越多的国家可能效仿美国,对中国进口商品设立关税壁垒。 但北京很可能会像以往应对各种挑战那样,战胜这些风险。中国已经开始意识到补贴过高的问题,并着手逐步退出。规模小、效率低的企业将会被市场淘汰。 电动车行业已经在整合:自2022年以来,电动车制造商数量从57家减少到49家。现在,已有三分之一的电动车企业月销量超过1万辆,而三年前这一比例还不到四分之一。 至于保护主义,大多数国家会发现,在成本效益上,很难找到能替代中国出口商品的其他选择。还有一些规避关税壁垒的方式,比如通过第三国转运商品,或者像比亚迪那样在巴西和匈牙利等国设立组装厂。 中国官员似乎认为,较低的经济增长、通货紧缩以及贸易伙伴的不满,都是值得承受的代价。2020年,习近平表示,“要认识到实体经济的根本性地位……绝不能去工业化”。 当年,中国制造业在新冠疫情期间大幅提升医疗设备和消费品产能,应对危机。这一表态传递的信号非常明确:中国的核心目标不是高速增长,而是自给自足和技术进步。 无法阻挡 面对中国科技和制造业的进展,华盛顿并没有袖手旁观。 特朗普政府第一任期对“中国制造2025”的雄心感到震惊,于是重启了美国商务部中一度陷入沉寂的机构,动用庞大的官僚体系,试图切断中国获取关键原材料的渠道。 美方意识到,中国高度依赖西方的技术输入,比如尖端半导体和芯片制造设备,因此押注于全面封锁这些技术,认为这将大幅减缓中国的技术引擎。 这是一个跨党派的共识。2021年,拜登上台后继续执行特朗普的限制措施。事实上,拜登政府对高端芯片,尤其是人工智能所需芯片及相关设备的出口管控进一步加强。 然而,这些限制措施的成效至今仍不明显。 2018年,中国两家大型科技公司中兴和福建晋华在被切断美国技术供应后几乎倒闭。但那些更有能力的企业,在律师和游说人士的协助下,设法恢复了元气。 特朗普最近还取消了对英伟达AI芯片的限制,允许该公司再次向中国出售产品。 华为在2019年被美国商务部制裁后确实受到重创。但到了2025年公司宣布,上一年营收已经恢复至2019年水平。华为仍然是一家擅长生产5G设备和手机的企业,只不过现在还是中国领先的芯片创新企业之一,在替代美国产品方面投入了数十亿美元。 还有一些企业比华为应对得更好。 作为中国重要的芯片代工企业,中芯国际自2020年遭制裁以来,营收翻了一番。尽管在盈利能力方面仍远落后于台积电,但已经实现了技术上的突破,成功制造出7纳米芯片——这在制裁初期曾被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人工智能技术的限制,也并未阻止DeepSeek的崛起,这家公司开发出的AI推理模型仅有少数硅谷企业可比。 DeepSeek的成功并不难理解。尽管中国的AI公司无法获得与美国同行相同的尖端芯片,但他们拥有丰富的人才资源、成熟芯片和庞大的数据池,还有几乎无限量的廉价电力——这是美国企业所不具备的。 全球技术评估数据显示,中国的大型语言模型最多只比美国领先企业落后六个月,且这一差距正持续缩小。美国的技术限制并未阻止中国前进,反而引发了中国的“斯普特尼克时刻(编注,1957年苏联成功发射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卫星“斯普特尼克一号”,当时震惊了美国,被视为美国在太空竞赛中的警钟时刻)”。 中国企业如今规模更大、竞争力更强,对美国产品的依赖也远小于十年前。 部分美国官员已意识到,仅靠打压中国行业无法取胜。例如,拜登政府的经济团队制定了一套产业政策,试图推进美国在关键战略领域的发展。美国通过了《芯片法案》,加强半导体生产;还通过了《通胀削减法案》,为清洁技术提供补贴。 管这两项政策动用了数千亿美元资金,实际成效却不佳。 失败原因很简单:美国自身没有建立起足够的深层基础设施。拜登在任初期提出要让几乎所有美国人都能用上互联网的宏大计划,但在他卸任前,这个“全民互联网”项目尚未为任何人接入服务。 尽管国会已批准巨额拨款,美国至今仍未建成全国范围的电动车充电网络。更不用说电力传输系统的建设,仍面临大量繁琐的行政和法规障碍,导致能源企业无法利用《通胀削减法案》为太阳能和风能项目提供的税收激励。 如今,这些激励措施也岌岌可危。特朗普7月提出的预算和解法案规定,2026年底前未开工的大多数太阳能和风电项目,将无法再享受补贴。《芯片法案》虽然依然有效,但特朗普却嘲讽这项法律“糟糕透顶”、“可笑至极”。 与此同时,特朗普征收的关税让制造业陷入深度不确定性,企业暂停投资,努力维持供应链。 白宫宣称,这些关税最终将迫使企业将生产转回美国本土。但这种分析有误。制造企业高度依赖进口原材料,并不愿意根据特朗普一变再变的言论做出重大战略决策。 事实上,仅在4月至7月之间,美国制造业就减少了超过1万个岗位,而正是在这期间,特朗普宣布对几乎所有国家征收高关税的计划。 当然,特朗普并不是唯一未兑现承诺的政客。美国政客总喜欢在新矿山或半导体工厂开业时大肆宣传,但在产品延迟、裁员和产能下降的背景下,美国制造业仍在持续萎缩。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制造业产出始终未能恢复至危机前水平。 即便是国防制造业也出现萎缩。尽管获得大量资金,美国几乎所有在建的海军舰艇都存在严重拖延,有些甚至延期三年。尽管美国向乌克兰大量提供武器弹药,本国的炮弹制造商仍未能快速提高产能。美国试图摆脱对中国稀土资源的依赖的努力,也基本失败。 美国在几个关键领域仍保有优势,包括软件、生物技术、人工智能,以及由高校主导的创新生态系统。但这些机构的未来也变得充满不确定性。自回归白宫以来,特朗普开始削减科研经费,并阻碍技术人才流入。政府机构正在审查哈佛、哥伦比亚等顶尖大学,以“反犹太主义”的指控为由,撤销政府拨款,并威胁取消其免税资格。 白宫已大幅削减国家科学基金会和国家卫生研究院的预算。而特朗普对移民的敌意,迫使原本想在美国工作的研究人员转而选择其他国家的公司和大学。激进的驱逐政策也在打击美国的建筑业。美国显然未为未来的创新生态打好基础。 回归基础 美国可以,也应该在条件允许时尽快撤销特朗普对科研经费和移民的限制。但要想真正有效地与中国竞争,仅仅消除自我设限还远远不够。华盛顿连续几届政府的失败不是偶然:美国官员,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从未真正重视中国的能力。 “中国不创新,只会偷,”这是阿肯色州参议员汤姆·科顿今年4月在社交媒体上的发言,充分反映了美国人对中国成就的轻视态度。 太多美国领导人仍相信,只要制定更精密的出口管制,就能遏制中国的技术势头。他们是在派律师打一场工程师的战斗。他们必须意识到:无论美国如何施压,都无法打破中国的工业与技术体系。 华盛顿真正应该做的,是增强自身能力。这意味着,美国必须开始认真建设自己的深层基础设施。华盛顿不需要复制北京那种大规模、往往效率低下的全面投资模式,但也不能再采取拜登那种零散的、按行业逐个施策的做法,更不能继续特朗普依靠高关税重振旧工业的幻想,尤其是他对钢铁等传统重工业的执着。 政策制定者需要像中国那样,以生态系统的视角进行思考。美国在创业和金融领域本就具有深厚优势,因此国家主导的现代基础设施投资很可能获得巨大回报,就像19世纪和20世纪铁路与高速公路建设那样。 大型基础设施项目不仅可以刺激技术需求,也有助于积累制造经验,这些是重建制造业的关键第一步。当务之急,应是建设更大、更强的电力系统,融合核能、天然气和可再生能源。 为了最大化可再生能源的利用,美国应投资更多电池储能设施和高压输电线路。 美国还需要找到办法,降低产业整体成本。 作为一个富裕国家,美国的工资水平较高,劳动和环保标准也更严格,因此永远无法与中国或印度在低成本劳动力方面竞争,也不应尝试这么做。但若想真正重建工业,美国必须致力于使其市场对资本密集型产业更具吸引力。这包括取消特朗普破坏性的关税,这些关税正在让美国产品成本高得难以承受;还包括提供充足且廉价的能源;此外,还要推动审批改革,减少新建设项目的过度监管成本;为基础研究和开发提供足够政府资金;实施更加宽松的移民政策,让企业能从全球引进最优秀的人才。 虽然移民政策并非直接降低成本的手段,但对于重建美国的制造经验至关重要。大量制造知识如今掌握在国外,美国必须有能力引进这些知识。 最重要的是,华盛顿绝不能低估对手。北京已将实现技术领先地位作为首要政治任务。中国推动技术进步的补贴确实造成了不少浪费,但这些只是中国实现未来产业主导地位所付出的代价。要与之竞争,美国也必须下定决心在这些产业中争夺领导地位,并接受“犯错”和“浪费”是取得成功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中国的模式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政策制定者做对了很多事情,也因为他们为中国企业家创造了成功的环境。这个国家有很多问题,但依然非常有效。而中国持续的成功,只会加速美国及其盟友的去工业化过程,受到来自中国能源、工业品,甚至人工智能企业的持续压力。 如果美国要真正具备竞争力,政策制定者就必须少花时间琢磨如何削弱对手,多花时间思考如何让美国成为最强大、最有活力的版本。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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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6 00:00
金融时报:从《往年纪事》到《哈姆雷特》,普京入侵战争背后的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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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姆林宫全力帮助他的竞选,打击希拉里·
克林顿
。美国人压抑着这段记忆:特朗普教导他的支持者把它称作“骗局”,媒体也受到压制。我们本就记忆短暂,不愿相信自己会轻易被外国人愚弄。 但俄罗斯的操作是真实存在的,普京和特朗普都心知肚明。在那场没有记者提问的“记者会”上,普京长篇讲述他神话般的过去,而特朗普则诉说自己因人们记得俄罗斯在2016年帮过他而心怀怨恨。特朗普说,这从未发生过,任何相反的看法都是一个“骗局”,而这个骗局不幸阻碍了他与普京之间“极佳关系”对政策的指引。 在克里姆林宫看来,特朗普从一开始就是“俄罗斯的人”。 十年前,克里姆林宫完全有理由认为特朗普的总统任期会符合他们的利益,能给美国带来混乱和软弱。俄罗斯官方媒体在2024年已经公开表明,特朗普是他们在乌克兰取胜的最大希望。无论俄罗斯还有什么其他筹码,单是之前的支持,加上特朗普的虚荣,就足够了。 换作另一个人,也许会以不同的方式处理:他们可能会说,是的,俄罗斯支持过我,但无关紧要,我无论如何都会赢;既然赢了,我要向俄罗斯展示我的独立性。 和普京一样,特朗普也是极为玩世不恭的人,是后真相政治的产物。而在这种犬儒主义底下,潜藏着天真——他相信自己真的独立自主。正因他需要坚持否认俄罗斯的支持,才使他受制于那些真正支持过他的人。 普京只需附和一句:“对,这全是骗局”。随后,特朗普和普京就能因为他们共同“遭受”的委屈而建立起情感纽带。 特朗普在安克雷奇甚至说,“我们”一起承受的一切,让他们都成了“殉道者”。 乌克兰人完全被忽视。在阿拉斯加,数十万伤亡者的真实苦难根本没被提及。 普京对乌克兰的看法是疯狂的,但这疯狂有其逻辑。他在阿拉斯加称乌克兰是“兄弟民族”,既是引用罗雷克的故事,也是权力宣示:作为军阀和独裁者,我能用杀戮把谎言变为真理,把反驳的证据抹去。 特朗普不必理解其中的神秘主义,他只需从中得到安慰。俄罗斯是古老的民族,是大国,理应随心所欲。特朗普可以告诉自己和我们,这只是世界的本来模样,而不是美国软弱政策的结果,也不是虚荣的美国总统陷入圈套的病态劳作。 在阿拉斯加,这两个故事汇聚在一起,昭然若揭。 或许这并不意外,因为哈姆雷特的故事和罗雷克的故事其实是同一个故事。没有斯堪的纳维亚的传说,没有丹麦和基辅的僧侣编年史,就不会有著名的莎士比亚悲剧,俄罗斯人也就缺少他们的起源神话。 我们必须了解艺术,才能理解王朝神话和疯狂困境中的政治。理解这些故事,就是看到欺骗与自欺如何引发战争,并且如何延长、加剧它。 无论是《往年纪事》还是《哈姆雷特》,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事实记录,就像安克雷奇两位总统的记者会一样。但“准备就是一切”。 艺术让我们看清,比如两个人的纠葛,比我们期待中的政策更重要,而一个国家正从内部腐烂。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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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8-26 00:00
大西洋月刊:MAGA世界被加文·纽森的恶搞激怒了,但他们似乎还没意识到真实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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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 Kill(杀),暗示希拉里·
克林顿
涉及谋杀、掩盖、阴谋,源自网络上的“
克林顿
暗杀名单”等阴谋论。 纽森的讽刺中有一点确实让我笑出了声:他发布了一些模仿艺术家、特朗普支持者乔恩·麦克诺顿风格的图片。麦克诺顿虽然是位技艺不错的插画师,但他的画作却非常怪异。这些作品就像格兰特·伍德与中世纪宗教画风的迷幻混合体,画中特朗普要么像阿特拉斯一样扛着整个世界,要么受到已故总统的祝福,要么从怒目而视的自由派手中拯救宪法。 纽森那张画着已故霍克·霍根的图像实在太逼真了,我一开始还以为真是麦克诺顿画的。 特朗普的支持者似乎很喜欢这种画。纽森正是借此揭示了这些画究竟有多诡异。 纽森的目的已经达成,是时候收手了。但他留下的重要成果,是揭示出特朗普的支持者其实并不像外界想的那样对现实毫无感知。我早在十年前特朗普首次宣布参选那天就怀疑——这些“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忠粉,其实对批评特朗普非常敏感,因为他们内心深处其实是知道的:他们知道特朗普很多言论既具冒犯性又脱离现实;他们知道特朗普人格紊乱;他们知道这位总统每天都在让自己的政党和国家丢脸。 多年来,这些MAGA支持者采用各种方式来避免面对认知失调所带来的痛苦。他们会拿其他政客来“转移焦点”,他们会声称特朗普其实“心里有数”,或者他们能读懂那些断断续续、语无伦次、逻辑终止的言语背后真正的意思。 如今,纽森让他们直面现实——让他们看到脱去特朗普那层夸张表演和强势姿态后的真实样貌。 说到底,也许“MAGA世界”并不是“快要明白了”,也许他们早就明白了,这正是他们这次格外愤怒的原因。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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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8-25 00:00
一些民主党人因曼达尼在纽约初选中胜出而惊慌失措,但奥巴马却打电话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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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据《纽约时报》报道,曾担任比尔·
克林顿
和希拉里·
克林顿
的重要竞选顾问的民调专家马克·潘甚至与特朗普会面,向他汇报民调显示科莫在与曼达尼一对一竞选中可能有竞争力。潘的一家公司曾为一个支持科莫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工作。 奥巴马阵营似乎对曼达尼有不同看法:不是威胁或负担,而是民主党迫切需要的新鲜力量。 奥巴马执政时是自由派中间路线,而自他卸任以来,党内左翼的立场变得更进步。一些选民对他卸任后的表现感到失望,因为他总体上很少就政治发表公开意见,而民主党此时正艰难组织对特朗普的反击。 尽管如此,奥巴马依然是几代民主党人中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如果曼达尼最终得到他的公开支持,这可能会对他有帮助,尤其是在一些年长选民和黑人选民中。 这也可能让其他民主党人更容易接受,甚至拥抱他在党内崛起的角色。 如果奥巴马愿意,他还可以在另一层面发挥重要作用——表明曼达尼大力关注的“可负担性”问题,不仅是党内左翼的议题,而应当在当前不平等正在破坏人们生活和对美国民主信心的时刻,成为党派政治的核心。 在被问及那次通话时,曼达尼的传播主管、曾在奥巴马白宫工作的杰弗里·勒纳,将两人作了比较:“就像我以前的老板一样,佐赫兰展现了深思熟虑的领导力、道德勇气,以及鼓舞被政治遗忘之人的独特能力。” 尽管距离奥巴马2008年胜选已近二十年,这两位富有魅力的民主党人之间的相似之处依然明显。 两人都是拥有非传统背景的政治圈外人。奥巴马是美国首位黑人总统,而如果曼达尼在11月当选,他将成为首位执掌纽约市的穆斯林。两人都以草根组织为基础开展竞选,建立起多元的多种族联盟,不仅激励了年轻美国人,还吸引了党派传统基本盘之外的选民。 阿克塞尔罗德说,他觉得纽约政坛许多人的反应令人沮丧而且过时。 “吓唬人们,也许我们就能让他们投票支持我们,这是一种残缺的政治,却就是他们的做法。”他尖锐地说道,“这不是我想与之为伍的政治,这也不是我认为会取胜的政治。”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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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8-15 00:00
彭博:中国早已为中美之间的贸易战做了几十年的准备,而美国还有很多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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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主义和国家管控的日子屈指可数。比尔·
克林顿
称支持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是“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我们推动中国社会积极变革的最大机遇”。 他的继任者乔治·布什和奥巴马的想法几乎没有改变。 为了下季度的财报,美国跨国公司把供应链转移到中国的低成本工厂。双方形成一种隐性交易:用进入全球人口最多的消费和劳动力市场的机会,换取现代工业所需关键技术的蓝图。包括福特和大众在内的汽车制造商,只要同意与中国本土企业合资,就可以进入市场。 星巴克和肯德基开设了数千家门店。但电力和钢铁等战略性上游行业的准入依然受到严格限制。 在一个完全自由贸易和市场竞争的理想世界里,美国模式的活力本应每次都能取胜。但在当下这个保护主义与经济治国并存的次优世界,中国的计划经济模式虽然成本不低,但好处也更清楚。 经济学家理查德·利普西与凯尔文·兰开斯特在1956年提出的“次优理论”认为,如果完美市场的一个条件缺失,坚持其他条件——而不是寻找次优平衡——只会让情况更糟。 中国的国家规划者用几十年时间打造了适应次优世界的工具,而美国的对手并没有这样做。 当然,美国并非完全没有工具。对先进半导体背后的知识产权的掌控,以及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虽然不足以让华盛顿对中国一击致命,但也能造成相当疼痛的打击。 来自苹果和台积电等公司的数千亿美元投资承诺表明,特朗普推动制造业回流的努力至少取得了一些进展。作为自由市场民主国家,美国有中国一党执政、国家主导体系所缺乏的纠错能力。 反过来,中国正面临房地产市场长期低迷、工业产能过剩加剧以及高企的债务,特朗普的关税冲击来得不是时候。欧盟跟随推出保护主义措施,更可能加剧问题。布鲁塞尔已经对中国电动汽车征收关税,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最近关于中国“以廉价、补贴商品充斥全球市场,消灭竞争对手”的表态,在实质上与特朗普相似,虽然语气更接近外交辞令。 “我不怪中国。”特朗普在4月2日宣布关税大动作后不久说,“我怪的是那些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那张漂亮办公桌前,让这种事发生的人。” 他的方案可能会失灵。关税与出口管制可能给硅谷带来的麻烦,比给深圳造成的还多。不过在问题原因的判断上,特朗普说对了。美国原以为自由贸易会改变中国领导人,实际上却是强化了他们的地位。 现在,美国自己正面临痛苦的转型。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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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4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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